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。据叶艋的室友说，他熄灯的时候还在，自己亲手锁上了门，晚上更是听见叶艋打呼了，早晨起床他的床却已经是空的，门仍旧锁着！
隔天程涤非把徐洁的事情告诉江语利。江语利感慨，天啊，薛方的桃花运好得和你不相上下！
程涤非把车停在BABYFACE的后门。大白天的，夜店还没开始营业，他从后门进去时老板猴子正大声训斥着一个小男孩。
吴局最近正忙着接待省里来的检查组，每晚都陪着打乒乓球。程涤非想了想，说：“必须的。”
直到天光大亮的时候，他才在梦里又见到了霍荫麒。梦中的小霍黏着他不放，咬着他的耳朵问：“为什么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？”他醒了过来，却还没有走出梦境。
猴子给程涤非递了包烟，程涤非没伸手拿：“就这事儿，你犯不着避着我。”
“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。”
快到学校时叶艋忽然不走了，徐洁的手几次被他甩开，隐隐约约的，程涤非听见叶艋在说“爸爸”。
程涤非心里一阵毛毛的。
“警察做梦吗？我爸不会管我了，我又不是他亲生的……还有啊，你能不能照照镜子。你当情人还可以，当老师你还是省省吧。”
下班后吴局让他一同参加晚上的饭局。他酒量不大，只吃了几口就坐到车里等，等领导尽兴后他得负责把人都送回酒店。就这样等到了半夜，他肚子饿得难受，又到711买了包三明治。一个副局长给他打电话让他再等等，电话那头仍旧是一片欢声笑语。
薛方迟早会被女人害死。程涤非却并不高兴，他竟然没看出来徐洁有问题，还以为这是个傻妞！
学校也在找叶艋。他们怕的是叶艋出事了，都知道叶艋的养父是薛方。
“程队长，这是新来的服务员，对客人不礼貌，我就说他几句。没干什么。”猴子满脸堆笑：“自从上次你教育了我以后，我没犯错啊！也没喊霍荫麒来给我捧场，您放心。”
猴子热情抱住了程涤非，悄声问道：“程队我和您打听个事啊，霍荫麒是不是……”和猴子说了几句，他又从后门离开。男孩坐在他的车前盖上，一看他出来就立刻站好。
“我爸不是真心爱你，你别傻了，还帮他带孩子。”叶艋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像霍彦东，反而有几分神似薛方：“你知道他为什么看上你？就因为你是我班主任。他要你帮他监视我。”
叶艋的班主任徐洁给程涤非打电话时，把学生的鬼话又对程涤非重复了一遍，程涤非平时对漂亮女人挺有耐心，今天不论性别美丑，问：“叶艋可能上哪儿去了？”
程涤非忽然发现，没有霍荫麒在身边，自己彻底地清醒了。
“他怎么对客人不礼貌了？”程涤非打量那个男孩，长得浓眉大眼，留着利落的短发。
“可是吴局他之前都……”办公室外响起脚步声，江语利自动闭上了嘴。
“那要不要和吴局汇报呢？”江语利问。
程涤非跟了上去，经过徐洁的时候，她正在给薛方打电话。
“你别在大街上嚷嚷。”徐洁着急地说：“你知道吗，警察都来找过我了。他们想通过你找到你爸。你爸爱不爱我我已经不在乎了，但是你是我学生，我不能再让你天天在酒吧鬼混。”
猴子脸又绿了：“滚。就你这模样还当鸭，你当个JB。”
程涤非收到消息，叶艋不见了。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他经常翘课，不过平时翘课还会给我发个信息，装个肚子疼什么的。今天没发。”
“程队，” 男孩是程涤非的线人，自从知道叶艋经常来BABYFACE以后，他就安排男孩过来打工：“昨天叶艋来我想立刻通知你的，可是我一进包厢手机就被猴子收走了。他怕我录音拍视频。在座的都是一群有钱小孩儿，叶艋还说他想太多了。”
猴子见到程涤非立刻迎了上来，程涤非看他暗中给男孩使眼色，就说：“你眼睛有毛病吗？叫他过来。”
“是那个人喝醉了要摸我。”男孩气不过争辩了一句：“你这儿是开鸭店的吗？我来当服务员，你找鸭应该写在招聘启事上！”
徐洁开始抹眼泪。
“现在我们掌握了和薛方直接联系的人，形势不一样了。吴局之前不让我看着叶艋，是不认可这条线索，怕我抓不到薛方。”话虽这么说，可程涤非其实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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