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千文，你明天还去实验室吗？"电话那头，许永的声音有些低沉。
华千文用肩膀夹着电话，收着桌面:"去，怎么不去？！"
"我……最近这两天都没怎么看见你了。"许永那边又说，"你是不是有节化工原理没有来？"
"没有啊，我坐在后面，怕被老师发现了。"华千文夹得累了，干脆一心一意接电话，"我才不想因为被老师发现就被赶走，还有你，自己的课都不好好上！我都快羡慕死你们了，你居然还逃课！"
"我们？"许永抓得一手好关键词。
"是啊，我去沈遇安申请的教室参观了一下，里面居然还有微型风洞！而且这一届做机甲设计的只有他和他几个同学，基本上人手一个实验室这样……唔，疼。"华千文说着说着就兴奋了，猛地站起来撞到了头。
"你小心一点。"
"放心，我这么聪明撞不傻的，顶天了变成普通人嘛。"华千文话虽然这么说，可还是疼得捂住了被撞的地方。
"听你说这么久，我还不知道沈遇安是谁呢。"
华千文反应了一下:"啊，我忘了给你说了。一个半月前我不是在实验室被堵了吗，他就是那群人的头头，不过当时他不在，事后给我道了歉了。"
"怎么听起来还是不怎么靠……"
"你见过的，上周五替我解围的那个就是他。"华千文忙说道。
电话那头很久没有声音传过来。
"许永，你怎么了？你那边没问题吧？怎么不说话了。"
"哦，我同学刚刚叫我。"许永那边说，"我还有点事，明天早上还是八点半吗？"
"对的对的，你快去吧。"华千文挂了电话，看了一眼老年机页面上的"23:45"，想不通走读的许永为什么会有同学叫他。
已经是第二次发现许永撒谎了，真不知道是该感叹他也"长大"了，还是感叹两个人迟早要越走越远。华千文这么想着，把电话的盖扣上。
然后短信就来了。
【华同学，周日下午有个高年级机甲展示，我是特邀嘉宾，可以内定好几个座位。你来吗？】
【来啊，有便宜不占。】
【好，给你一个前排的好位置。】
时间平缓地流淌，像一切自然规律的运转一样从未停歇。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周，甚至连半期考试都进行完了。
"还好吧，千年第十。前面那九个都是怪物吧？这boss战真难打。"华千文趴在桌子上，作鱼干状。
沈遇安拍拍他的肩膀:"很厉害了，你算是自学成才了。"
"我这是比上不足、比下有余，自我安慰一下还好，其实还是不够的。"
"你这还算比上不足？除了你我可没见过谭老师出题还能拿满分的化学卷子。"沈遇安这么说着，又话锋一转，"我只见过杜老师出题还能拿满分的物理卷子。"
"……"
沈遇安伸出两根手指，把他作颜艺的眉头捋开:"那你和我签订灵魂契约不就好了，我当你师父，保证把你成绩提上去。"
"别说灵魂契约了，我连肉体契约都不想和你签。"华千文很想问问他小时候到底看的是什么少儿频道，这都学的什么常用词汇。
"一个字，签还是不签？"
"三个字，签签签!"
口头"签订契约"后，两人坐在安静的咖啡店里继续写着作业，角落传来"咔嚓"的一声。
等华千文回去，正在玩手机的官珩飞速下床:"千文，你最近在做什么啊？"
"什么什么？"
"你自己看。"官珩把手机递给他。
只见校论坛的小分块里写着什么"模范夫夫名存实亡"，下面是华千文和沈遇安前后好几次在咖啡店里的照片。其中还有撑他眉毛的那张，居然加了个滤镜拍得跟偶像剧封面一样，真是难为那些闲人了。
"这些人怕不是考完了半期就以为放假了吧？"华千文咂嘴，"无聊死了。"
"不是，你看下面。"官珩往下翻道。
下面被顶得最热门的评论有两个，沈遇安的"世有伯乐，然后有千里马"，然后是许永发的"没有人规定AO之间必须是情侣关系"。
"都说得很有道理啊？怎么了？"华千文疑惑道。
官珩没说话，点进许永的回复，底下全是"只有你和他才不是"。
华千文刚刚接过手机，第二篇站定模范cp帖子就匆匆贴出，里面放的是偷拍的联谊会上许永背着醉醺醺的华千文到了长椅上，然后亲了他。
华千文猛地按下屏保键，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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