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子萱抿嘴一笑，极力想最大化的展现出自己的美丽：“这东西么…看个乐子，解闷罢了，你看不懂的话我也可以给你讲的呀！”
见张琉犹豫着没有回答，金子萱心想他和自己身边那些浅薄的追求者果然是不一样，不会自己这边略略一伸橄榄枝，他便会立刻扑倒在自己脚下。她便又加了一句：“电影院边上新开了一家番菜馆，洋人开的，据说很正宗呢。看完了电影，我们还可以去吃一顿番菜。”
张琉对番菜毫无兴趣，也没兴趣去电影院看乐子；但金三小姐把邀请的话说到这个份上，他实在不好拒绝了，于是应道：“那好，那明天就叨扰金小姐一天了。”
喝罢咖啡，又把金子萱送回家后，张琉坐在车上抱着胳膊回忆了一下今天和金三小姐的这一次偶遇。他有点怀疑，但也不是很确定，只是感觉——感觉金三小姐仿佛是对自己有点“意思”。张琉对于这类西洋化打扮的女性似乎没有什么审美——无非都是脸抹的煞白，嘴涂得通红。
他不觉得金三小姐美丽，对她也毫不心动，看起来就像洋行里挂洋装的一个人体模特一样……
对了，洋装。
想到洋装，张琉叫勤务兵掉头，先不回家，去那家专卖女装的洋行一趟。
小满那丫头渐渐长大了，在察哈尔那种地方没有什么好裁缝店，她一直也没穿过什么好衣服。现在进了北平，也该给她买两件好衣裳。
……
小满正在院子里和小刘玩扑克牌的时候，张琉托着个大玻璃匣子来了。
玻璃匣子一尘不染，因为尺寸很是不小，所以称它为玻璃箱子更合适。匣子里面五色缤纷，自上而下摞着一层层的衣裙。把大玻璃匣子放到小满摆扑克牌的小桌上，他说道：“小满，看看吧，给你买的。我比划了你的个头，这是人家裁剪好的，要是不合适我再带你去店里量身做。大姑娘了，也该知道打扮了。”
小满有点儿脸红，两只眼睛笑成了月牙儿，是一张讨喜的面孔：“谢谢督理…这么多呀，这布料的颜色真好看，我还没穿过那么鲜亮的衣服呢…”
“我不懂这些，我看现在的小姐都这么穿，依样买了些。你不喜欢的话，明个儿叫小刘开车带你出去；你自个儿挑，开支票就是了。”
小满还想再说点什么，可张琉已经迈开两条长腿，转身走进楼里去了。只留她一个人站在原地，心猿意马的凝视着他干净利落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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