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诺舟觉得这话似曾相识。
而上一次凯说这句话, 他就被领着去见了K。
不由得升起一阵恶寒，陈诺舟打了个颤，“呃……您先别提这些, 说说是什么事吧。”
“你被选中了。”凯说，“一个士官培养计划……”
“我不去。”陈诺舟果断地说。
凯的声音卡了一下，而后骤然提高了音量, “我还没说完呢, 你就不去？”
“士官培养计划是吧？”陈诺舟冷静地说, “归属于政.府？军队？总之，都是要被严格管理的地方。您特训归特训，我不怕吃训练的苦。但这种限制人自由的地儿, 我实在不适合。您知道的……我野惯了。”
“所以让你听完人说话啊。”凯的声音叹音更重了：“你说的不错。这计划确实是归属于军队，但是，没你说得那么夸张。”
“夸张？”
“不是帝国的军队。”凯说，“是自由军……知道吧？”
自由军？
陈诺舟还真知道。
就跟很多世界都会存在的兵种一样, 这类军人更像是一种商品。
有人给钱, 他们就去做事。也有人说他们是雇佣兵, 不过什么叫法都无所谓。
重点是, 这群人良莠不齐。一个单独的散兵可以称自己是自由军，一群也可以。据陈诺舟所知, 的确是有那么几支规模庞大的自由军, 不过还是远远比不过正规编制。
说白了，就是民间散兵, 技术、素质、乃至体系，都不如正规政.府培养的军队强, 不然, 早就闹起来了。
陈诺舟确实不太理解, 这种部队的训练计划有什么好参加的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凯说，“但这次，邀请你的可不是一般人。”
陈诺舟耐心听着。
凯说：“是我一个老朋友。他跟我说，关注你有段时间了。最近他在筹备培养拔尖后备的计划，问你有没有兴趣参加。你可能不知道，我这个朋友那是太厉害了，且眼光很刁的，一般优秀的苗子根本看不上。被他培养出来的人，现在都是各种狠角色。所以，听到他对你有兴趣，我就赶紧来告诉你了。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！”
陈诺舟笑了，“原来是老师的朋友，那就是民间邀请了。学院不知道吧？”
“当然不知道。你懂的，学院派一向看不上自由军这些野路子。也就是我了解他的实力，知道太难得，才推荐给你的。”
这种正统派系对于野派的歧视，似乎在各行各业都存在，且无论是地球，还是这里。
凯又补充：“而且，他也说了，对你，他纯粹就是想培养好苗子。计划训练结束之后，你想加入他的自由军，还是保持自由身，都行。他说这是给你的优待！别的人没这份的！你不珍惜一下？”
陈诺舟想了想，“……那，您朋友是哪位？”
“资料给你发过去了，你可以看看。”
说着，光屏传来叮的一声。陈诺舟低头，划开凯传送过来的文件，“……权嘉佑？”
是没听过的名字。
旁边驾驶飞碟的施简却突然有了反应：“谁？”
“啊？”陈诺舟抬头，看了眼施简，“权嘉佑。怎么，你认识吗？”
“很有名的自由军。”施简语气中的惊讶只保持了一瞬便消失不见，转而用平静的语气说，“据说人心狠手辣，装备高端，也很有钱。自由军里面，他带的部队规模不算大，但是个个精英，以一当十、以一当百，都是可能的事情。”
“是吗。”施简很少给人以精英的评价，这个说法含金量很高了。
“不过他脾气似乎有些古怪。我没接触过，听别人说的。”施简说。
陈诺舟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施简，停顿半秒，回到与凯的对话中：“看来是挺厉害的。”
“什么？我听到了。你看施简都知道，肯定不会是简单人物，老师没骗你吧。”凯的声音变得兴奋了起来：“所以，你有没有兴趣？”
“嗯……有什么注意事项吗？”
“注意事项？能有什么注意事项。”凯想了想，“你也听到了，权嘉佑训练是很变态的，不过你说你能吃苦，这应该不成问题。其他的……嗯！想起来了，权嘉佑说这次训练要持续两年左右，且实施封闭化管理。训练的地方在另一个星云，离我们这儿挺远的，如果你参加的话，估计很长时间不能回来了。不过，这不算大事儿吧？你反正无依无靠的，在哪儿都一样嘛，再说现在通讯这么方便，真要想我，打个通话就好了……”
凯的话语忽然刹车。
沉默两秒，他才接着说：“……施简也是一样的嘛。如果你想她了，视频，语音，应该都可以。”
陈诺舟无奈地按了按额头。
他垂下眼，认真翻阅了一下凯传来的文件。
里面除了关于权嘉佑的资料，还有他带的部队、以及这个计划的主要内容和事项。
大致扫阅两眼，陈诺舟看到句十分醒目的话：“参加计划之后，实施全封闭管理。原则上不允许与外界主动联系。近况会由机构汇报给受训者指定的对象。”
陈诺舟的眼睛停在了不允许那里。
凯的声音还在继续，“喂？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。”
“老师，人家这白纸黑字，写得可清楚。不允许与外界主动联系呢。”
“啊？真这么写了？那意思是，你不能往外边打电话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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